主持人：感谢Francois Guichard先生详细介绍了联合国及其下述机构在智能联汽车相关法律和技术法规的动态，及趋势做了权威的说明。特别是《维也纳公约》修订了里程碑式的进展，为智能网联汽车的发展扫除了法律上的障碍。各相关的技术法规也在制修订之中，这必将大大促进了网联汽车的发展。

    接下来，有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产业部研究室主任王晓明先生，他演讲的题目是《智能网联汽车的产业政策》。

    王晓明：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汽车界的朋友大家上午好！非常高兴有机会参加这次论坛，并且就智能网联汽车的产业政策和大家一起交流、探讨。第一，产业政策是政策工具服务于国家战略的，而汽车产业它是国家的战略性产业，所以才会有专门的产业政策来支持它的发展。这个也是在中国少数几个产业有专门的产业政策，来支持其发展的。其他很多行业是不具备这样的因为和优势。从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加入WTO前后，先后出版了1994年版的《产业政策》2004年版的《产业政策》，这两个政策奠定了中国汽车的基础格局和产业框架，是汽车产业发展的基础。

    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确实为汽车产业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内涵和新的革命性改变。以节能与汽车、智能网联汽车都是标志性的发展趋势性变化。也需要我们的产业政策进行创新，适应汽车产业发展的新阶段和新形势。

    第二，关于产业政策的谈论，在去年下半年，特别是以张文盈（音）教授的辩论，引发全国专家学者的讨论来看，产业政策在中国产业管理体系里，它由官方支持产业发展的工具变成了社会范围内大家讨论认知的领域。所以产业政策它的语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也专门做过产业政策研究。从全球化和国内的整体发展趋势来看，产业政策也是由纵向配置资源，也就是国家来选择重点产业、重点企业配置资源的方式，是往横向的配置方式，横向还是主要指基础设施、共性技术问题、安全问题、人才问题等配置，这是我们对去年这样的一轮辩论它带来的变化的认识。

    围绕智能网联汽车产业政策，其实我们现在还是一个探讨的阶段，这个政策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政策框架出台，这也是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工作，所以我的发言应该说是探讨性的。包括三个方面，政策背景、政策环境和政策标准，这是我个人研究的观点。

    首先，产业政策它要围绕对象来制定政策，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就是我们今天探讨的产业政策的对象。首先要给智能网联汽车给出一个定义，这里智能网联汽车搭载传感器、控制器、是星装置，并融合现代通信技术与网络技术，实现车与人、车、路、智能信息交换、共享、具备复杂的环境感知、智能决策、协同控制等功能，可实现“安全、高效、舒适、节能行驶，并最终实现可替代人来操作新一代汽车。

    智能联汽车产业的定义呢，这一块有狭义和广义的，狭义的就是生产各种网联汽车主机及相关零部件或者进行装配的工业部，也就是传统汽车+智能网联模块。广义的呢，涉及到汽车本身生产制造之外，还有要有功能制成的工业部门和服务部门，包括像道路、基础设施、电信、网络、安全、电子等，涉及到相关行业的部门。这是一个广义的定义。我们今天探讨的，应该是广义的智能网联汽车产业，这实际上是为产业政策这样制定定一个范围，我们关心的不仅是制造业的产品，而是实现智能网联汽车整体功能实现的系统。

    从国际上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的路程也能看出这样的产业定义的特征，从美国、欧洲的发展来看，最早关注智能网联汽车还是从ITS智能交通系统的角度，主要是由交通部门对汽车智能化到网联化，提高汽车的感知从而提高汽车的安全、战略等，这里也是由美国的交通部门提出的《ITS战略计划》。欧盟也是先制定了ITS的行动计划以及未来的创新计划，并且基于计划来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技术标准，对于这样的标准进行调整，这是从政府的角度出发它的脉络。

    从企业还是相应标准法规的变化，由企业的主题来制定企业技术和产品规划，从国内上发展也是具备相似性的，最早2000面成立全国智能交通系统协调小组，科技部“863计划”对车联网进行多个国家立项和政策支持，交通部对“两客一危”形成全国网络系统。工信部是从2011年，从物联网的专项支持智能网联汽车的发展。从企业来看已经认识到这样的发展趋势，国内的一汽、上汽、北汽、长安、广汽、奇瑞、吉利都有产品的规划和研发计划，这是国内的情况，实际上和国内的发展历程是有这样的一致性。

    到现在这样的阶段，智能网显汽车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和企业的战略，从国家战略我们已经形成一个自上而下发展的战略到规划再到政策的势头，国家战略主要是在《中国制造2025》，还有《汽车产业发展中长期规划》都提出了智能网联汽车的规划，并且提出了牵头单位和跨部门的协调机制。这一块有了发展战略，后面要有专项的规划和支撑规划的政策，这是发展的脉络，我们现在也是到了讨论规划和政策这样的阶段，实际上是为产业发展建立这样一个体系和框架。

    那么这个规划主要还是围绕技术路线、产业发展方向和目标来制定，这个也包括相关配套的基础设施、网络、道路交通等等，它是综合性的。另外从政策上主要围绕技术验证、商业模式验证和产业发展这样的逻辑来设计和展开。同时也要设定阶段性的时间表和任务，这是我们通常做自上而下国家战略和规划到政策的思路和过程。

    自下而上实际上是Top to Up的过程，这一块需要产品选择、产品规划的战略项目，上升到标准法规这样的过程，实际上智能网联汽车未来作为产业整体发展是需要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相结合。这里要探讨一下上下结合的中间有没有结合层面的设计？实际上刚才讲到这些还是传统产业制定政策的基本思路，但是刚才也提到实际上智能网联汽车是汽车比较到现阶段，是创新发展的过程，它涉及到的技术已经超出传统汽车技术。

    另外它涉及到的政府主管部门也是多个部门，就需要中间层的产业促进平台来结合上下的诉求进行整合，也就是开放融合结合的平台，同时也是产业融合和知识信息分享的平台，这样的平台在我们未来汽车产业当中，智能网联汽车发展过程当中应该起到基础性的作用，如何来设计是需要探讨的。从规划目标上呢，我们要仔细斟酌的。在以前产业政策过程当中，往往对汽车产业的发展是多目标的设计，既要求汽车产业它有产业本身经济性的属性、竞争力属性、就业属性，同时要有环保、安全等等。

    这样实际上多目标的设计带来体系，政策设计过程当中出现不协调的问题。我们这里对目标体系本身要进行专门的掩盖，但我这里提出了一些可以参考的维度，比如说要有核心目标和目标体系，除了产业发展也要有配套设施。另外要考虑定性和定量的目标，强制性和非强制性的，因为我们的目标以及讨论的政策法规实际上来带来强制性的，同时又有市场驱动新的应用本身是非强制性的。

    从政策主要的任务我理解有这么几个方面，包括技术创新工程，工程主要是包括共性技术的研发，国家创新平台的建设和产、学、研、用相结合的技术创新联盟。其实体制机制的设计是非常关键的。我们无论是整车企业还是行业协会有了共性的平台。但是我们现在形成整合创新机制还不够，这一块是不是能结合智能网联汽车重新考虑和设计汽车创新体系，特别是围绕共性技术的创新体系设计。另外是产业规划布局这一块，比如说芯片设计，这一块不属于传统汽车产业范围，但是关键性的零部件产业的布局需要我们政策和规划来重点考虑。

    在试点示范和应用，这是智能网联汽车发展不可逾越的环境，要经过充分的试点示范来基本上解决这样的安全问题，才有后续的智能网联汽车的发展。另外在道路、信息、基础学科、人才体系建设等等这些方面，这是我们智能网联汽车发展刚才提到是他的产业基础、产业环境、产业要素和他未来支撑发展必须要建的基础设施，这个恰恰是我们产业政策要重点进行支持的领域，也是开始讲的横向产业政策着力点。

    政策措施更具体的可能有供给侧，也有需求侧的，我们汽车发展给我提供了很好先行先试的的案例，然后把更多的措施用到智能网联汽车发展上。

    最后，我想提一下产业政策，在新时期制定的标准，第一个标准一定要闭环，闭环就是政策制定、政策执行、政策评估要有完整的过程，这个过程能够总结和提炼。第二，要科学，它的科学性要遵循市场的选择机制，激发企业的积极。第三是开放，实际上我们要把自主创新有机结合起来，内外一致，国有民营一致。第四是合规，要符合法律法规、要和贸易规则相一致，我的发言就这么多，谢谢大家。